管人的存在意义即是营业，演绎预定好的形式来满足观众的欲求，每一次直播在开始前就已经结束，不过是日常的反复轮转
最初的凑阿夸便知晓关于营业的一切，而绝对的理解意味着绝对的虚无，她注定不可能以通常vtuber的方式面对观众。但阿夸却并未陷入停滞或迷惘，或是将vtuber当作技术性工作看待，因为她仍然相信，或者说宁愿相信理想与可能性本身的美好。这一发生在意识深处的斗争最终结果便是，她通过一种近乎动物般的无意识参与着v圈，已然是最成功的vtuber，却连vtuber都还没成为
然而，却有一根针刺向了她，使她不得不面对这组矛盾，那便是神乐mea。同样意识到管人的空洞，三酱的选择是直视污秽，将形式本身形式化，通过嘲讽戏谑与直球暴言去揭示管人的原理。每一次她都毁灭又重新创造了vtuber，而被创造的又将在下一次被毁灭，直到成为绝对的废墟。对凛子而言，直播不过是做做梦，在迷糊中把握虚幻的清晰，三酱却要把她叫醒。于是我们得到了meaqua关系中最典型的一个环节：阿夸发表清楚言论，三酱嘲讽，阿夸吐槽这个人怎么这样。在这个过程中，阿夸获得了作为vtuber的意识与肉体，她无法再无视管人营业的肮脏，因为后者不再体现为遥远的阴湿黑粉或他人事，而是一个站在面前的否定者，一个关系亲密的否定者，一个无法回避其否定的否定者。我们不知道麻酱和凛子初次相遇时吵了什么，因何而发生争执，也许自那时起，精神空无者与肉体空无者的命运就注定将交错、纠缠、上升
从酣睡中苏醒的凛子最终做出的选择是，结束凑阿库娅。永存的美好不过是虚妄，人工的欢乐终有丧亡，在确定这点后，最高的夏天反而获得了真实，无意义的营业从对最后时刻的确知中得到意义，须臾因而成为永恒。凛子钉死了凑阿夸，v圈却从无价值的死亡中复活
今天，结城昨日奈也还在编织着虚幻，神乐mea也仍在废墟上歌唱，而这便是所有管人的根源与终点，空与空的交汇和分别，夸与咩的矛盾螺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