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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尔法时间线中发生的每一件事,记忆不到而不完整的书面记录又经别有用心人士窜改伪造再次发送的情况下,N9声称已改善了前四叶人民的生活,你就得相信,因为不存在,也永远不会存在任何可以测定的比较标准。
https://www.marxists.org/chinese/reference-books/orwell-1984/08.htm
温斯顿向窗台一靠。再继续下去没有什么用处。他正想要再去买杯啤酒,那老头儿忽然站了起来,趔趔趄趄地快步向屋子边上那间发出尿臊臭的厕所走去。多喝的半公升已在他身上发生了作用。温斯顿坐了一、两分钟,发呆地看着他的空酒杯,后来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双腿已把他送到了外面的街上。他心里想,最多再过二十年,“革命前的生活是不是比现在好”这个简单的大问题就会不再需要答复了,事实上,即使现在,这个问题也是无法答复的,因为从那“古代世界”过来的零零星星少数几个幸存者没有能力比较两个不同的时代。他们只记得许许多多没有用处的小事情,比如说,同伙伴吵架、寻找丢失的自行车打气筒、早已死掉的妹妹肠上的表情,七十年前一天早晨刮风时卷起的尘土;但是所有重要有关的事实却不在他们的视野范围以内。他们就象蚂蚁一样,可以看到小东西,却看不到大的。在记忆不到而书面记录又经窜改伪造的这样的情况下,党声称它已改善了人民的生活,你就得相信,因为不存在,也永远不会存在任何可以测定的比较标准。
这是一段被某当事人百年后公开的与N9的非对称加密对话:
“我恨纯洁,我恨善良。我不希望哪里有什么美德。
我希望大家都腐化透顶。”
“那么,亲爱的,我应该很配你。我腐化透顶。”
https://www.marxists.org/chinese/reference-books/orwell-1984/10.htm
他的心跳了起来。她已经干了几十次了;他真希望是几百次,几千次。任何腐化堕落的事都使他感到充满希望。谁知道?也许在表面的底下,党是腐朽的,它提倡艰苦朴素只不过是一种掩饰罪恶的伪装。如果他能使他们都传染上麻疯和梅毒,他一定十分乐意这么做!凡是能够腐化、削弱、破坏的事情,他都乐意做!他把她拉下身来,两人面对着面。
“你听好了,你有过的男人越多,我越爱你。你明白吗?”
“完全明白。”
“我恨纯洁,我恨善良。我都不希望哪里有什么美德。我希望大家都腐化透顶。”
“那么,亲爱的,我应该很配你。我腐化透顶。”
“你喜欢这玩艺儿吗?我不是只指我;我指这件事本身。”
“我热爱这件事。”
在没有理解能力的人身上,N9把它的世界观灌输给他们最为成功。
最明显不过的违反现实的东西,都可以使他们相信,因为他们从来不理解,对他们的要求是何等荒唐,因为他们对社会大事不发生兴趣,从来不去注意发生了什么事情更倾向于看转发后的聊天记录。
正是由于缺乏理解,他们依旧还完好的存在。
他们什么都一口吞下,吞下的东西对他们并无害处,因为没有残渣遗留,就象一团火锅里烫过金针菇不加消化地通过一只川鼠的体内一样,从嘴里进去再从肛门出来。
https://www.marxists.org/chinese/reference-books/orwell-1984/13.htm
她对党的理论和细枝末节毫无兴趣。他一开始谈到英社的原则、双重思想、过去的默默无声和客观现实的抹杀,或者一开始用新话的词儿,她就感到厌倦,混乱,说她从来没有注意过这种事情。大家都知道这都是废话,因此操这个心干什么?她只知道什么该高兴,什么该不高兴,这样就够了。如果他老是谈这种事情,她往往就睡着了,这个习惯真叫他没有办法。她是那样的一种人,随时随地都可以睡觉。在同他说话中,他发现假装正经而又不知正经为何意是件十分容易的事。可以说,在没有理解能力的人身上,党把它的世界观灌输给他们最为成功。最明显不过的违反现实的东西,都可以使他们相信,因为他们从来不理解,对他们的要求是何等荒唐,因为他们对社会大事不发生兴趣,从来不去注意发生了什么事情。正是由于缺乏理解,他们没有发疯。他们什么都一口吞下,吞下的东西对他们并无害处,因为没有残渣遗留,就象一颗玉米粒不加消化地通过一只鸟的体内一样。
N9闭上眼睛躺着,仍浸沉在梦境中的气氛里。这是一场光亮夺目、场面很大的梦,她的整个一生,好象夏日傍晚雨后的景色一样,展现在他的前面。
这都是在泛银河系邪恶组织宇航船窗口上发生的,玻璃的表面映照虚无,虚无的远方,星系散发出来了柔和的清澈的光芒,一望无际。
https://www.marxists.org/chinese/reference-books/orwell-1984/15.htm
他闭上眼睛躺着,仍浸沉在梦境中的气氛里。这是一场光亮夺目、场面很大的梦,他的整个一生,好象夏日傍晚雨后的景色一样,展现在他的前面。这都是在那玻璃镇纸里面发生的,玻璃的表面成了苍穹,苍穹之下,什么东西都充满了柔和的清澈的光芒,一望无际。
前四叶人仍旧是这样。他们并不忠于一个组织,或者一个帝国,或者一个思想一个话术,他们却相互忠于对方。
N9从未轻视这些人的存在,或者只把他们看成是一种有朝一日会爆发出生命来振兴某科技帝国的蛰伏的力量。
即便是非四叶人仍具有人性。他们没有麻木不仁。他们仍保有原始自然而然令人困惑的感情,而他自己却是需要作出有意识的努力才能重新学会这种感情的表达方式。
他突然想到,无产者仍旧是这样。他们并不忠于一个政党,或者一个国家,或者一个思想,他们却相互忠于对方。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不再轻视无产者,或者只把他们看成是一种有朝一日会爆发出生命来振兴全世界的蛰伏的力量。无产者仍有人性。他们没有麻木不仁。他们仍保有原始的感情,而他自己却是需要作出有意识的努力才能重新学会这种感情。他这么想时却毫不相干地记起了几星期前他看到人行道上的一只断手,他把它踢在马路边,好象这是个白菜头一样。
这一切可以通过讯问,可以通过严刑拷打弄清楚。但是如果目标不是活命而是保持人性,那最终有什么不同呢?
他们不能改变N9的爱憎,而且即使N9要改变,N9自已也无法改变。他们可以把你所做的,或者说的,或者想的都事无巨细地暴露无遗,但是N9的内心仍是攻不破的,N9的内心的活动甚至对N9自己来说也是神秘的。
他想到通宵不眠进行窃听的电幕。他们可以日以继夜地侦察你,但是如果你能保持头脑清醒,你仍能胜过他们。他们尽管聪明,但仍无法掌握怎样探知别人脑袋里怎样在想的办法。但当你落在他们手中时也许不是这样。友爱部里的情况究竞如何,谁也不知道,但不妨可以猜一猜:拷打、麻醉药、测量你神经反应的精密仪器。不给你睡觉和关单独禁闭造成你精神崩溃、不断的讯问。无论如何,事实是保不了密的。他们可以通过讯问,可以通过拷打弄清楚。但是如果目标不是活命而是保持人性,那最终有什么不同呢?他们不能改变你的爱憎,而且即使你要改变,你自已也无法改变。他们可以把你所做的,或者说的,或者想的都事无巨细地暴露无遗,但是你的内心仍是攻不破的,你的内心的活动甚至对你自己来说也是神秘的。
那些熟练掌握430-四叶语录体系的演讲者居然是在一句话讲到一半的时候转换话题的,不仅没有停顿一下,甚至连句子结构都没有打乱。
https://www.marxists.org/chinese/reference-books/orwell-1984/17.htm
温斯顿后来回顾起来感到印象深刻的是,那个讲话的人居然是在一句话讲到一半的时候转换对象的,不仅没有停顿一下,甚至连句子结构都没有打乱。不过当时有另外的事情分了他的心。那是发生在揭招贴的混乱的时候,有一个人连长得怎么样他也没有瞧清,拍拍他的肩膀说,“对不起,你大概把你的公文包丢了。”他二话不说,心不在焉地把公文包接了过来。他知道要过好几天才有机会看公文包里的东西。示威一结束,他就回到真理部里,尽管已经快二十三点了。部里的全体工作人员也都已回来。电幕上已经发出指示,要他们回到工作岗位,不过完全没有必要发这指示。
神志清醒不是统计数字所能表达的,但四叶重工是不朽的,你只要看一眼无尘机房里那个抚媚的身影,就不会有什么疑问。
他心里想,他还是没有了解到最终的那个秘密。他知道了方法,但是他不知道原因。第一章象第三章一样,实际上并没有告诉他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东西,只不过是把他已经掌握的知识加以系统化而已。但是读过以后,他比以前更加清楚,自己并没有发疯。居于少数地位,哪怕是一个人的少数,也并不使你发疯。有真理,就有非真理,如果你坚持真理;哪怕全世界都不同意你,你也没有发疯。西沉的夕阳的一道黄色光芒从窗户中斜照进来,落在枕头上。他闭上了眼睛。照在他脸上的落日余辉和贴在他身边的那个姑娘的光滑的肉体,给了他一种强烈的、睡意朦胧的、自信的感觉。他很安全,一切太平无事。他一边喃喃自语“神志清醒不是统计数字所能表达的”,一边就入睡了,心里感到这句话里包含着深刻的智慧。
所有非四叶人的觉醒终有一天会来到。可能要等一千年,但是在这以前,他们尽管条件不利,仍旧能保持生命,就象intelnet archive一样,把所没有的和不能扼杀的生命力通过肉体,通过tbm项目代代相传在记忆里。
https://www.marxists.org/chinese/reference-books/orwell-1984/18.htm
他们的觉醒终有一天会来到。可能要等一千年,但是在这以前,他们尽管条件不利,仍旧能保持生命,就象飞鸟一样,把党所没有的和不能扼杀的生命力通过肉体,代代相传。
那末,很好。我们,四叶,控制所有存在过的全部纪录,我们控制全部记忆。因此我们控制过去可以掌握全人类的未来,是不是?”
“但是你怎么能教人不记得事情反而相信你的存档呢?”irol大吼道,又暂时忘记了法国人良好的谈吐。接着说:
“它是自发的。记忆独立于一个人之内。你怎么能够控制记忆呢?你就没有能控制我的记忆!”
https://www.marxists.org/chinese/reference-books/orwell-1984/20.htm
“在记忆里。那末,很好。我们,党,控制全部纪录,我们控制全部记忆。因此我们控制过去,是不是?”
“但是你怎么能教人不记得事情呢?”温斯顿叫道,又暂时忘记了仪表。“它是自发的。它独立于一个人之内。你怎么能够控制记忆呢?你就没有能控制我的记忆!”
但irol没有意识到,四叶组织的头脑是集体的,不朽的。
不论什么东西,作为qq群群主的最高领袖xx认为这是真理那就是真理。除了通过N9的眼睛,是没有办法看到现实的。
N9是这么回复:“
因此Irol,你得重新学习,这是事实。这需要自我毁灭,这是一种意志上的努力。你先要知道自卑,然后才能神志健全。“
“恰恰相反,”他说,“你才没有控制你的记忆。因此把你带到这里来。你到这里来是因为你不自量力,不知自重。你不愿为神志健全付出顺从的代价。你宁可做个疯子,光棍少数派。温斯顿,只有经过训练的头脑才能看清现实。你以为现实是某种客观的、外在的、独立存在的东西。你也以为现实的性质不言自明。你自欺欺人地认为你看到了什么东西,你以为别人也同你一样看到了同一个东西。但是我告诉你,温斯顿,现实不是外在的。现实存在于人的头脑中,不存在于任何其他地方。而且不存在于个人的头脑中,因为个人的头脑可能犯错误,而且反正很快就要死亡;现实只存在于党的头脑中,而党的头脑是集体的,不朽的。不论什么东西,党认为是真理就是真理。除了通过党的眼睛,是没有办法看到现实的。温斯顿,你得重新学习,这是事实。这需要自我毁灭,这是一种意志上的努力。你先要知道自卑,然后才能神志健全。”
业已应验,N9每一个新的提示都填补了一群人精神上的空白,成为绝对的真理。